足迹
小七许瞻强推现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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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6章 我陪着公子(第2页)

身份。

桃林。

木匣。

嫁妆。

就连那眉心的红痣都被人占用了,公子和魏夫人一样也没有还给她。

唯有小七才是公子的。

留在兰台是阿奴,离开兰台是谢樵,但都不是小七了,也都是不能留在这里的人了。

不能、不愿,也不肯。

阿奴不愿留,是因了阿奴被人践踏在脚下。

谢樵不愿留,是因了谢樵的心在山水云岫。

因而她那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被小七、谢樵和阿奴极力地撕扯着,谁也撕扯不过谁,谁也说服不了谁,心里的三个人便也因此全都极力地挣扎着,到底使她不能进殿。

不能。

不能。

不能。

过路的鸱鸮发出嘶哑瘆人的声响,殿外的北风吹得烛影摇晃。为何眼里的泪却一连串儿地掉下来,掉起来便没有个尽头啊。

她在一片水雾之中抬眸看殿内,那殿内的人呐,久久地跪伏在那老人身上,久久也不曾起身。

父母俱存,谓之椿萱并茂。子孙发达,谓之兰桂腾芳。

而今的公子许瞻,两世一身,形单影只。

与她一样,再也没有父亲了。

小七记得有一首诗,名叫《蓼莪》,是庄王十六年的公子许瞻说起的。

他说起《蓼莪》的时候,就在拜见庄王后的王青盖车里。

那人阖着眸子,眉峰微蹙的模样,她全都刻在心里。

他说,父兮生我,母兮鞠我。

庄王是他在这燕宫之中唯一的温情罢?

蓼莪啊,蓼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