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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定要在今天说这些?(第2页)

“……”封尧却再不言语。

“如果这就是你的答案,”叶绾绾微微垂眸,掩去心中多余的失落,只怔怔看着被清风吹着微微摇晃的酒杯水面,“将侍卫撤了,让我走吧。”

走?封尧闻言,并未如同以往一般雷霆大怒,他的神色间,罕有的添了几丝茫然。

他很想问她,她要走去哪里?他给她的一切还不够吗?就算叶家已倒,就算全天下都等着看他废妃,可他仍选择将她留了下来。..

况且……叶府本就树大招风,若非他,而是换了太子、三皇子那两方势力,只怕叶府上上下下尽数不得存活。

“叶绾绾,你总说要走,”封尧启唇,声音很轻,却无半分情绪,“可是,方才在凉亭外,你看着我时,眼中的情愫是骗不了人的。你能说你对我再无丝毫在乎?我绝不信!”

他方才在凉亭外突然出现时,她的眸中还未被刻意遮掩,望见他时,眼中那般晶亮,。

叶绾绾听着封尧这番话,他的声音一字一顿,每说一字,语气便凌厉一分,说到后来,竟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。

她睫毛微颤:“封尧,你不必这般,”她声音罕见的温和,“今日我在凉亭中一直在想,我们这般纠缠有何意义?后来终于想通了,毫无意义。既然彼此早已不喜,那么我说的‘想要离开’,也是认真的。将侍卫撤了吧。”

只要她走了,一切就都可以回到原处。

“叶绾绾,”封尧凝眉,嗓音喑哑,“‘彼此早已不喜?’本王允你不喜了吗?当初分明是你一门心思喜欢我,才打乱了一切,耍尽花样嫁给我的!”

“嗯,你说得对,”叶绾绾闻言,安静颔首,“我不会再说‘不喜’。”

她应得随意,然而封尧闻言,眉心却越发紧蹙,他看不透她了。

“不如这般说,封尧,”叶绾绾笑了笑,笑到眼中积蓄了些许泪光,笑到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着,指甲嵌入掌心之中,她依旧笑着,“我不爱了,你,我再也不要爱了。”

不爱。

封尧愣愣坐在石桌旁,听着叶绾绾的话,“不爱”二字,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旋着,余音绕梁。

他的神色早已说不出是清冷亦或是……呆怔,再不见华丽,反而……有些慌乱。

“,,——”

王府外,隐隐传来打更人敲打着梆子的声音,还有一声低低的叫声: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——”

子时更。

子时已过,今日又是一个新日。

叶绾绾抬眸,朝凉亭外望去,凉如水的月色正静静拂照着一切,似为天地万物都穿上一袭银白衣裳一般。

“封尧……”她开口,欲打破沉默,再说些什么。

封尧却突然想到什么,望着她,目光仍旧怔怔,声音喑哑:“今日是什么日子?”

“……”叶绾绾不懂封尧为何突然转了话头,拧了拧眉,未曾回应。

封尧却似乎也无须她应,只轻道:“七月初六。”

叶绾绾心口微动,这个日子,太熟悉了,熟悉到……不该从封尧的口中说出来,她慌乱道:“你将这些侍卫撤了……”

封尧蓦地扬声:“你一定要在今日说这些吗?”